月亮上的垂釣者,拿著釣竿,倚靠彎月,用想像力織夢,望一方璀璨。

我是伏流。

謝謝所有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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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紀錄,連若向

※記個腦洞

 

漫無邊境的花瓣紛飛在三徒川畔,暗紅的曼朱沙華根處堆砌著死人骨頭與血肉,一片腐朽氣息。

 

 

他千辛萬苦的從三途川裡跋涉出來,手心攢著一枚閃著微弱光芒的暗麟,裸露在外的皮膚被亡魂的手抓過,滿是瘀痕,寬大袍衣下的瘦弱身軀搖搖晃晃,最後終是支撐不住,倒了下去,黃泉很大,渡船處在另一頭很遠很遠的地方,此處花海搖曳,他的身軀隨著氣力的流失開始一點一滴的下沉,而他似乎無心也無力掙脫。

直到他半個身子都沉在腐爛的泥土裡,眼卻還睜著,死不肯闔上,就好像在等待著誰來一樣。

恍惚間聽見誰的腳步聲,那應是錯覺,腐爛的花土會吸收腳步聲。
然而他確實聽見了,一聲幾不可聞卻又清晰可辨的嘆息。
於是般若抬頭,露出一截藕白的脖頸,上頭有著被亡魂強力挽留過的淤痕,一張宛若白玉捏成的臉蒼白,雙眼底下描繪著勾玉形狀的紅紋,那樣的面貌容易讓人誤會他是個脆弱憂鬱的人,但再細看,那樣的誤會立刻煙消雲散。


接著有什麼破開他周遭的土,抓住他持續緩慢向下沉的身子,一點一滴地將他往上帶。
別說,可真疼,這片死氣沉沉的地方用盡全力不讓他離開,和手的主人在較力著。

 

般若那張精緻到雄雌莫辯的臉孔稍稍扭曲了些,原本渙散的豔紅眼眸也重新有了焦距,從裡頭流淌出透明的淚。
這次卻不是因為痛,而是因為那雙將他從三徒川畔挖出來、將他從地獄拉回來的手的主人,恰是他心繫之人。

原來並沒有被放棄。
般若張嘴想說話,卻連牽動嘴角微笑都勉強,手的主人見狀,將他攬在懷中的力道緊了緊些,又溫吞的覆上他的眼睛,遮擋住從黃泉回到現世來說對妖鬼可能太強的光。

 

他甘願當神明手中一柄最鋒利的劍,猝滿鮮血與厲毒,出鞘鋒芒無人可擋。

甘願為對方出生入死。

 

神那麼厲害,怎麼可能需要被救。 
但是他想救自己,想救自己,好想好想。 
行進的輕微晃動讓般若眼瞳流出更多淚水,將他抱著的男子腳步稍稍停頓,手輕柔的撫上他的頭,滑過那細碎的金髮,拭去沾濕那張臉的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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