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上的垂釣者,拿著釣竿,倚靠彎月,用想像力織夢,望一方璀璨。

我是伏流。

謝謝所有的喜歡。
此處已休止,可退追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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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如果他們冷戰




 

 

 

 

如果他們冷戰

 

 

灰羽很喜歡打排球,是進了高中以後才迷上這種運動,喜歡扣球時那份爽快,喜歡那種贏得勝利的榮耀,也喜歡身為『貓隊(音駒)』的一份子,可是最近他卻感到隊內氣氛很詭異。

 

如何詭異他也說不上來,打個比方來說,就是他們隊長跟二傳手彼此之間完全沒有言語交流,就算偶爾對上視線也會很快的撇開。

這樣實在太奇怪了。

灰羽剛張嘴正想說什麼,腰間就被誰戳了下,低頭一看才發現是三年級打自由人位置的夜久衛輔。

 

「別管他們。」褐髮的自由人冷淡地說,那雙眼眸似乎看透了在他家主將與二傳手之間那道若有似無的、一觸即斷的聯繫。

 

 

 

※※※

 

孤爪的身體已經無法負荷隊伍的排球訓練,即使如此在他第三次嘗試提出退社以後仍被黑尾淡然拒絕。

春高就近在眼前,身為隊長最優先的職責明明應該考慮隊伍勝利為優先,他是那樣渴望實現垃圾場對決……但要是研磨不在隊上,那將是非常可惜,可若真要問他如此堅決不准孤爪退出的緣由卻也說不出一二。

 

「阿黑。」這天下課,孤爪罕見地出現在三年級教室外,對著黑尾招了招手。「我今天要回診,能陪我走一趟嗎?」

 

黑尾皺眉剛要說什麼,就被孤爪接下來的動作攔截住了,他只覺得整個身體募地一沉,整個被拉向前傾,回過神來才發現是孤爪,孤爪緊抓著他的衣領,指節用力到泛白的程度。

幾乎是用盡全身氣力,在花瓣層疊阻擋的空間用著瘖啞的嗓音說,猶若氣音,每說一字,就有柔軟的花瓣飄飛,令為數想聽牆角的路人同學紛紛走避,若沾上了跟著被傳染花吐症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如果你將來回想起這一天,你因為太生氣而拒絕跟我溝通,後悔跟我走這一趟,我絕對、絕對不會原諒你。」

「你誰啊,這麼對我說話。」黑尾完全沒了笑容。

十八歲的時候,青澀的年齡,不是小孩卻也不是大人的分際線上,正在體會著何為失去,何為死亡,就在眼前,就要帶走他眼前的人,無法抓住。

他的手觸摸著孤爪的臉,耳朵,指間滑過對方燦金的髮尾,孤爪感到一陣雞皮疙瘩以及不受控制逐漸發燙的耳朵,可是你看,他根本不怕我吐出的花,沒有躲閃。

 

「我不是你肚裡的蛔蟲嗎阿黑。」

孤爪笑了笑,後退幾步,可是你也沒那麼真正了解我。這句話吞回腹中,絕不能說出口的話語要跟著喉管的花瓣一起帶進棺材裡。

 

孤爪想,若是黑尾一直接受不了現實層面的問題,不如就讓他親口聽聽專業人士怎麼說,因此他在藥快吃完的前一天用網路預約掛號,硬是拉著黑尾前往門診,雖說上次就聽醫師親口說這個病在目前尚未研究出可行的科學治療方法(非科學治療是跟喜歡的人心意相通,但這個方法被孤爪下意識拒絕),這次特意也讓黑尾一起聽了以後心情並沒有變得輕鬆,看著對方那張緊繃卻仍是故作泰然的神色,孤爪默然,有些後悔自己如此輕率。

 

可誰又來站在他的立場想?孤爪輕咳一聲,舌尖一捲,就將要咳出來的花瓣又吞了回去。

不料肩膀忽然被抓住,口罩被極其溫和卻又強硬的拿掉,孤爪不明所以的對上了黑尾鐵朗的視線。

「別吃下去。」黑尾抿唇,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不像是憤怒,卻也不像是悲傷,孤爪呃了一聲,只好點了點頭。話說他都戴著口罩,阿黑竟然能猜到他懶得拿開口罩吐掉花瓣……有點恐怖。

 

孤爪只得點頭,說不清舌尖殘餘的苦味究竟是花瓣的苦還是被黑尾兇的苦。

 

孤爪在藥局排隊等著領藥時,黑尾站在不遠處等他,也許是鄰近節日,醫院大廳也布置的五彩繽紛,讓人經過看了心情不免輕鬆幾分……怎麼可能,光是踏入醫院,他的心情就不知有多沉重,而孤爪莫名得了花吐病更是讓他的情緒差到不行。

即使如此還是只能站在這樣的距離,才能如此肆無忌憚地觀察他的青梅竹馬,因為懶而一直沒有補染、在人群中極具指標性的布丁頭無論在哪總是能第一時間攫住他的目光,臉龐被口罩掩去大半,只剩與自己對上視線的雙眼迥然,先是瞇了起來,而後向上彎了彎,於是黑尾也不吝惜的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黑尾溫和的笑,裝作沒看見孤爪從嘴角吐出的花,沒看見他耳朵被花莖割的鮮血淋漓的傷,沒看見倒映在孤爪那雙融金般瞳仁中、自己臉上的絕望。

 

只是裝著一昧愚鈍,如三不猴般裝聾作啞,彷彿如此可以將那最終審判時限推遲一點。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孤爪到底喜歡誰?他戀著誰?孤爪真知道何為戀心嗎?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孤爪的人際互動與情感交流都由他掌握,如今情勢已然超出他的預判之外……很是棘手。

 

現在還能這樣笑著,因為還不打算接受遲早有天會失去對方的事實,怎麼能接受,對方才十七歲,明年就要滿十八,如此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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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跟前一篇的主旨寫反了WWWW

算了就這樣吧xd

我知道lof的機智,補打的tag不會有熱度,也不會被看,所以就這樣吧

決定補完這篇的契機,是在2017/12/25

一個34歲的p't,12/25大夜,走了
......因為顧過她才會覺得很震驚,因為覺得她的時間應該還有所以才震驚
因為她走的時候是一個人所以很震驚。
而且還那麼年輕
可我現在的唏噓也不過是生者的傲慢無禮
現在的心還是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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